【南非部落小日記】第一章:約翰尼斯堡 A mini journal of my south african tribe CH.1



回到巴塞隆納第三天,早上七點,人聲引擎聲和鳥叫聲。



幾天前,我還在另一個世界呀,一個用泥土和茅草堆蓋成的村落。



故事居然是從滿身大汗死命狂奔向登機門開始。




 







飛機是晚上九點十五分,直到七點五十分,Carlos爸爸突然說了一句掀起緊張氣氛的話: 趕的到飛機嗎? 為了趕八點零二的火車,火速匆匆道別,狼狽衝進地鐵,剛好錯過上一班車,下一班是七點五十八,所以五分鐘之內要從地鐵趕到火車,很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Plan B ,搭計程車,對於窮學生來說搭小黃根本是貴族的專利但是好死不死居然馬路上一班小黃也沒有,我當時已經懊惱到無法相信我自己居然也會有即將錯過班機的一天。C看到路邊有一婦人帶著行李,大膽假設她也要去機場,所以我們就和這對夫婦share他們的計程車飛奔機場。衝進大廳發現櫃台已空,地勤人員發現我已經無法check in行李,裝行李的卡車已經開到飛機旁了,甚至連登機證都印不出來。另一名資深空姐直接打到登機門詢問解決辦法,不幸中的大幸,飛機還沒關門,遞給我登機證後,撂一句狠話:用跑的! 我們抓起行李衝向另一棟大廈,原本想像的十八相送完全沒有上演,匆匆道別直接衝進安檢,連安檢人員都看出來我很緊張還幫我搬行李。順利趕到登機門,我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看著遠方海關玻璃門外的Carlos,好,要開始了,一個人要勇敢!



從巴塞到南非的約翰尼斯堡要在馬德里轉機,第一段飛機上,我全身緊繃,一眼都沒闔,腦子裡一片混亂。到了馬德里扛著行李就猛衝,順利到達登機門口,剛好準時。先去洗手間稍微梳洗,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大背包,馬尾,緊身黑褲加背心,謹慎的神情,dios,我也太像古墓奇兵了吧! 好吧,除了身材沒那麼好以及大素顏之外,我真的覺得自己是古墓奇兵。突然間,驚見肩膀上出現了兩條血痕,原來這一路扛著十一多公斤行李的狂奔,已經在肩膀上擦出了兩條紅色血痕,像刮痧完那樣。



哎,小姐,哩嘛好了,連西班牙都還沒離開耶我心裡想。


一上飛機就碰到好心人,有位先生主動幫我把行李塞進上方行李箱,我感激到不行,如果不是他,我連行李都很難舉起來。這整趟旅程,我接受了無數好心人幫助,才能順利完成這次的冒險,雖然說一個人旅行風險是比較大,但同時投資報酬率也相當高。




十小時的飛行,八千多公里,要飛越整個非洲大陸才會到達南非。


就像當初,飛越了整個歐亞大陸,才到達西班牙。



到達約翰尼斯堡機場,機場看起來普普通通,有一點像第一航廈的感覺,只是多了點黑人,遵照朋友事先給的指示,順利找到火車前往下個定點。這個Gautrain是南非為了去年的世足賽所建設,設備新穎環境明亮,尤其是多到不行的警衛(都快要比乘客還多了),更讓我感到非常安心,不禁想到要是巴塞地鐵也有這麼多警衛就好了,這樣我就不會被那該死的扒手偷了! BafanaCamila來迎接我,他是祖魯人Zulu,她是有色人種coloured。約翰尼斯堡之於非洲,就如同紐約之於美洲。所有的政治經濟重鎮都在這裡,我們去Mandela廣場(南非國父曼德拉,1994年帶領南非走向民主),他們說,所有人都愛曼德拉,我來到南非一定要跟他合照才能離開。




入夜後約翰尼斯堡變的很冷,我必須要穿上雪衣才不至於發抖,BafanaCamila都覺得我一定是有病才會想要自己一個人來到南非,到南非就算了,還要去一個什麼聽都沒聽過的小村落。連他們是土生土長南非人都沒去體驗過村落生活了,我卻飛越了半個地球來到這裡。待了一個晚上,進一步了解許多南非的歷史背景和社會問題。



當晚,我打地鋪睡在Bafana的小房間裡,我蜷在睡袋裡,一面和Bafana閒談,聊著那些美好的時刻,聊著他身為祖魯人的兒時回憶,聊著我記憶中外婆家的三合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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